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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04月10日

在大夏河畔与海鸥一起飞翔

◇艾 米

最近一有空就去看海鸥。今天也一样,我又来到大夏河边。

天色阴沉,天空中云层低低的,几朵黑色的云团在浅灰色云层下方飘浮着,还能望见远处的山。

我总觉得那些小生命很可爱,心想能给它们投喂点食物更好了。“今天天气冷,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海鸥!”我心里正嘀咕时,一抬头,刚好看见几只白色的鸟翻过大桥高高的钢架,向上游飞去。我也循着鸟在半空的身影向新大桥上面水域走去。河边有点风,湿湿的,吹在脸上凉意阵阵。

海鸥喜欢吃鱼和虫子,所以我带着面饼和鸡肉肠。河岸边没多少人,几个人在下棋,显然他们并不关心身边飞来飞去的鸟儿。我在河道里看见了不少海鸥,还有一群溯河向更远的上游飞去。

我在水泥护栏边停下来撕开鸡肉肠。“鸟儿能飞到身边来吗?”身后有人在表示担心。鸟儿们远远地落在河道中忙碌着觅食,或者不时起身向天空飞去。附近也不见有人投喂,还真不知道它们来不来。“碰碰运气吧!但愿能引来。”

我把撕碎的鸡肉肠向水面抛去,但是未能引起海鸥的注意。毕竟我站着的位置离海鸥有点距离的,或许它们根本看不见。旁边的人们看着也有点着急,有人在旁边“鸥——鸥——”地大叫起来,真奇怪,远远的鸟儿听到叫声,有几只向我们飞来。我把鸡肉肠剥开一头,高举在头顶处,鸟儿向我们头顶飞过来。一只、两只,很多只飞过去。那些鸟似乎对手中的鸡肉肠并不感兴趣,它们在我头顶上方盘旋一下,看都不看手中食物便飞远了。

就在有点无奈时,鸟儿突然兴奋起来,宽阔的翅膀像一道道白光在眼前掠过,成群飞向我们身边。一群一群,一波一波。我扭过头看时,发现原来有人开始向鸟群飞来的方向抛洒面饼屑。它们争先恐后,灵巧地向半空中掉落的饼屑猛扑过去,一粒粒叼进嘴里。

我也拿起一块面饼高高举起,那些鸟的眼神很犀利,很快看见了面饼。它们快飞到我前面时,拍打着翅膀,挺着胸,把头昂起来,在半空中停一下,临风顾盼。我能看见鸟儿鼓起来的嗉囊和随着呼吸起伏的亮白的胸襟。它们看看面饼,又看看我,似乎并不怕生。就在你看得入迷的时候,鸟儿突然加速,快速地叼走面饼后消失了。它的动作是那样精准,但它不会啄到你的手指。你循着它们的背影看时,它们早已落在一处平静的水面,把面饼往水中浸泡两下,才吞进嘴里。有几只鸟落踞在防护栏的墩台上,轻灵地跳荡着,不时啄食脚下的面屑,不知是谁惊动了它,又倏地振翅飞去,头也不回。

那些可爱的羽翮丰满的鸟就在你眼前。近近地,到了眼前,我才清楚地看到了它们俊俏、神秘的模样。纤细的双腿拖着一双略显笨拙厚实的有蹼的脚趾,飞翔时腿和爪收拢在腹部下面。弯曲的尖尖的喙微微张开,嘎嘎地叫着。有些鸟儿的喙是浅白色的,有些是暗红色的,有的一半暗红一半深灰。一双黑黑的圆眼睛闪烁着亮光。羽翎光滑整洁,紧紧地贴在玲珑的身体上。

看海鸥时间久了,就像朋友之间更加熟稔起来,今天突然发现了它们一个新的秘密:那些鸟当向你飞来时,总是沿逆时针方向盘旋。它们的右翼总是在外侧煽动。而且,整个群体也是同一方向前进,同时转向,同时起起伏伏,像流水激起的波浪,摆成了一条长长的白色的河流。它们飞翔时,很少能看见互相冲撞交错,所以,它们成群起飞时,像芭蕾舞蹈队登上了靓丽的舞台,舞步轻盈,形态优美,让人看得美不胜收。

海鸥虽不像猛禽那样飞行速度快,但是飞行动作优雅迷人,别有一番韵味。眼前一只只海鸥,它们体格比鸽子要大,但是飞行更加灵巧快捷。它那自如的飞翔技巧来自它长长有力的翅膀,还有它空心的骨骼结构和的羽毛构造,它身上的一切让人神往……

天色更加阴沉下来,天空也变得越来越暗。河面上的海鸥好似听到了号令,一起飞起来,成群地向远处飞去,很快消失在远处的天底下。我再回头看到空荡荡的河面时,河水翻滚着浪花,滔滔地向下流去,河面好像顿时失去了方才的生机。

我觉得有海鸥的大夏河更加美丽动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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