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乡中学高二(10)班 唐占雄

真林，陇南人士，自乃小镇一秀才，参加高考，屡不中。

友邻问其工作否？常以“秀才”自居，数次推脱。同生问其因，真林曰：“吾寒窗苦读十二余载、受父母之恩惠，亲戚之仰慕，吾师之勉励，岂能因小失大，蜷缩在这三尺小镇、方圆之地”。而后，始在学堂习之，至夜半之时，鸡鸣又复习之。常以“不死终有出头日”勉励自己，师劝其弃之，因其以如此之力，连年不举。至及第之时，已然两鬓斑白、至大学时、真察其同生、无不权势滔天。每日讲学之时，自以为身位越同生、排挤众生，同生谓其曰：“吾曾闻，位卑而苦读、以汝之苦读之力、谋天下任一事而行之可无所匹敌也，然汝蜷缩于学堂，禁锢于书中，此乃大愚也。耗尽年华，仅为区区文凭，自以为凭此便可跨越阶层、享荣华富贵。殊不知以蜉蝣之力撼动大树乃痴人说梦矣。”真备受打击，作赋曰：“吾生于耕农世家、家贫三代，家父望吾可飞龙腾达，摆脱困境，于是尽心竭力供吾习之，吾父识字略过数百，吾落地时，天无异象、地无异变。童时，受乡村文化熏蒸，颇有乡野之气。入学时，父数诫吾，解困之路唯此一条。吾年少时：升至中学、虽学无五车、但已有百本。现今，父母年岁逾半百，虽有余供吾习之，吾不忍，便勤工俭学、升至大学、吾为破局之。完矣，于是心高气躁，但已年逾半百，父母年迈，已无劳动之力，幸蒙救济，以艰难度日，知吾为井底之蛙，得见大树，吾为江中之粟，海中之鳞，今觉读书之功用，足矣。”

后逢试，同生见其奋笔疾书，以为其学识渊博。试毕，问曰：“吾见汝奋笔疾书，自以为汝学识渊博。旁人见之，聚之笑吾。”问其因，与吾曰：“努力乃其根本，拼搏乃其途径，兄实不知，其乃无用功也。假以功成，心衰智竭，两鬓斑白，吾为其笑也。吾闻之，甚痛心，怜于身而悯其力，与汝结交，吾助汝也。”

时人谓之曰：“功名利禄如流水，人生年华如朝阳，流水东逝又重回，朝阳西去永不返。”

（指导老师：李楠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