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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3月31日

纸鸢蹁跹迎春风

◇严海萍

春风至,万物复苏、草长莺飞,田间地头充斥着人们忙碌的身影。春风拂过,嗅着春的气息,抬头望向嫩蓝浩瀚的苍穹,闪现出形形色色、五彩斑斓的纸鸢,它们如期赴约,在风中蹁跹、各展风姿,大放光彩。

“草长莺飞二月天,拂堤杨柳醉春烟,儿童散学归来早,忙趁东风放纸鸢。”“画里休看郭恕先,巧糊片楮作蹁跹。影驰空碧摇双带,声遏行云鼓一弦。避雨飞来芳草地,乘风游遍绿杨天。”……这些诗句把孩童放纸鸢的情形描绘得淋漓尽致。

吃过晌午,阵阵微风吹来,枝丫随风摇曳,村文化广场上一派热闹的景象。有的老人在下棋、乐此不疲,有的在健身器材上肆意舒展腰身、活动筋骨,孩童们也兴高采烈地走出家门放风筝,女孩的哆啦A梦、白雪公主、美人鱼,男孩的太空火箭、蜘蛛侠、奥特曼,大小不一、形态各异、五颜六色。

放风筝欢乐无限,却也讲究技巧。年岁大点的孩子放得次数多了,掌握了技巧,更知春风意,风筝快或慢、东或西、放或收,节奏步调把控得恰到好处。风筝起飞要两人合作完成,判断好风向,一人拿着风筝迎风奔跑,一人放(收)线,等其平稳飞行了,则只要一人完全左右。

纸鸢在春风里尽情地撒着欢或展风采,孩童也跟着欢呼,孩童不负春光,春风也不负孩童,它像一位可爱的“老顽童”,使出浑身解数、用尽洪荒之力逗孩子、让孩子乐。

“老顽童”有时会让人琢磨不透、出其不意。他想歇息,于是众人瞩目、迎风舞蹈的哆啦A梦会忽然掉落,引来阵阵喟叹!孩童觉得他从东面来,摩拳擦掌、跃跃欲试准备起飞,他又灵机一动,倏地从西面走来;他顽孩子淘,他有锦囊,孩子有妙计,拿出去的风筝自然是要远走高飞的。

他顽但孩子们贪恋他,他也疼爱孩子,爱听他们的欢声笑语,爱看他们纯粹的眼神,他煞费苦心使出小计谋,尽量让这场约会变得有趣、有味、有忆。可孩子的笑脸永远是杀手锏,他会毫不吝啬地掏出兜里的所有糖果,分给每个小少年。几经波折后,哆啦A梦、白雪公主、奥特曼、超级飞侠……一一都升空了。

少年领略了春意,窥听了风的窃窃私语,手中的线收放自如,风筝越飞越高。闲坐的老人,戴着老花镜,手半掩着额头,用力捕捉游弋在空中的精灵:“那只蓝猫娃的风筝飞得高、放得好!”话音未落,旁边的孩子捂着嘴笑着说:“爷爷、爷爷,那不是猫娃是哆啦A梦。”旁边的其他孩子也跟着一起笑。

春把她的光、暖和爱给了人间少年,少年拉着纸鸢奔跑在春风去赴约,去找去探去寻,哪怕起飞又掉落的纸鸢,哪怕是往东又往西的春风,丝毫未阻挡少年奔跑的脚步、孩童眼里的光。这场约关于孩童、关于纸鸢、关于春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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