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风拂面,春光灿烂,春色满园,春花渐开……
用“忽冷忽热””乍暖还寒””冰火两重天”“坐过山车”等成语和句子形容初春的感觉恰如其分。然而即使如此,依然喜欢春光潋滟的一切。
昨天春光灿烂,今天春雪霏霏,惊蛰节气令一些蛰虫苏醒,植物们也纷纷醒来,前前后后地赶赴一年一度春天的约定。
无论米粒大的芽孢,还是一开始就拧着疙瘩的花苞,都是时光宝典上盛大的春气。
南方的花儿开了,沿河看柳,柳色泛绿,春水流泻的美在春分的节气里绽放。
大西北的春天来得晚一些,但不影响花草们的晨昏与分分秒秒,纷纷苏醒,唱着赞歌吟着诗句,给捕捉春色光影瞬间以慰藉。
在春光里穿行,行道树纷纷扬扬出的春色在蓝天下触手可及,一个个鹊巢里的戛戛声聒噪不已,林梢浮动的灰绿挑着阳光与风,一切触手可及。
柳枝摇曳的鹅黄与嫩绿可远观可眺望,绿在风中摇摆,唯有保持距离才可以感知春的熊熊燃烧,走近会失望得无以复加,找不到那抹绿,一撇一捺寥寥无几。距离产生美在一川柳色中凸现得淋漓尽致。
探春花儿已经粉嘟嘟地开了,等着迎春花黄,卷着花苞的牡丹叶子一天一个样,可劲地在春风里舒展手臂,似乎可见伸懒腰的姿势,木褐色的一株株牡丹,尽管枝干苍劲有力,但一枚一枚的芽孢与冒着绒毛样的叶子,一次次地温婉苍劲,直到叶子绿绿,花儿朵朵……
从远方扎根小城的玉兰花努力生长,即使无法与故乡的亲朋好友一起迎接春天,也依然在日光与春分里花苞渐渐鼓起来,等着某一天某一刻的突然绽放!
植物的一个个花苞在描述春气,喜鹊与红嘴鸭欢呼雀跃,天鹅与红嘴鸥准备返乡离开,燕子也掐着日子等着归期!
一个个春气在记录又一个春天。
田野最能诠释春气。且看,绿草芽冒出地皮,挑着嫩绿;地埂向阳处的葱(俗话说的羊羔葱)已有两拃长,闪着初春特有的气息,韭黄一样的葱叶,看着想掐一根;路上的荠菜与辣辣菜叶子都棱角分明,一眼就能分出哪个是哪个,不会混淆;蕨麻棒还没动静,不知道要藏多久……
春水波光粼粼,让舟船顿生活力,一棵棵水曲柳在航拍下苍苍,那是即将生绿的苍色,唯有俯瞰才能领略的苍色,过不了几天就转绿的苍色,也是库区沿河特有的苍色,更是高原洱海特有的苍色!
一束苍色,一抹苍色,一片苍色,特有的所有的苍色,与一叶叶扁舟彼此成全特有之景。水绿天蓝,苍树铜舟,遥相呼应,一弯水绿盈盈出一弯碧色,不是江南如在江南,不是洱海甚似洱海……
春天的故事总是粉墨登场在春分里,春分的风一吹,一切绿了,绿色游刃有余地放大延展远方与当下,农人诗意的栖居是一句句最朴素的诗句。
无须修饰无须雕琢,春分前后一切浑然天成,只等清明前后的点瓜种豆。
一个个节气在等候在穿行,一个一个交接季节,肩负天地的重任,完成一次次的接力。
桃花依旧笑春风,人间三月天里,阳光与春风与春雨赛跑,一天天成全一个又一个希望。
春分,春风,都是春,分风各有扮演的角色,不争不抢,任时光匆匆。
作为24节气中的第4个节气,春分这天,太阳光直射赤道,昼夜时间相等,所以古人也把春分也称为“日中”“中夜分”“仲春之月”等等。董仲舒在《春秋繁露·阴阳出入上下》中写道:“至于仲春之月,阳在正东,阴在正西,谓之春分。春分者,阴阳相半也,故昼夜均而寒暑平。”
春分的三候又是那样的贴切,触手可及。一候玄鸟至、二候雷乃发生、三候始电,燕子来时春社,春雷阵阵,万物复苏,云始电。踏青,在春光里读取美好。
“草长莺飞二月天,拂堤杨柳醉春烟。儿童散学归来早,忙趁东风放纸鸢。”高鼎的《村居》一诗让目光生长,遥望一只只写满希望的风筝,心情也在碧空放飞。
诗词里春分在流转,一首首注满温情与希望,也让伤怀在诗句里停歇。
“雨霁风光,春分天气。千花百卉争明媚。画梁新燕一双双,玉笼鹦鹉愁孤睡。薜荔依墙,莓苔满地。青楼几处歌声丽。蓦然旧事上心来,无言敛皱眉山翠。”欧阳修的《踏莎行》让离别的愁怨在延续;“野田黄雀自为群,山叟相过话旧闻。夜半饭牛呼妇起,明朝种树是春分。”清代·宋琬的《春日田家》让春野跃然纸上;“春分雨脚落声微,柳岸斜风带客归。时令北方偏向晚,可知早有绿腰肥。”唐代徐铉的《七绝·苏醒》又形象地绘就了南方与北方的初春图及感怀……
梦想在生长,在讲述与记录一个又一个春气,阳光在挥手,诗词里的春天粉墨登场。
于是,春气一发不可收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