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湖一角
每次走进康乐县的胭脂湖,不由地停脚在湖心桥上,望望前方的青山,看看眼前的河水,微波荡漾,清风入怀,倦意怠绪,顿时全无,清爽静意,游然而生。湖心桥的三只莲花翼翅,像夏雨后的彩虹,静卧在湖水的清波里,截住了从远山迤逦而来、顺川而下地苏集河、中砥河、胭脂河,碧波涟漪的湖面宛如一面平镜,偎依在桥下,雕楼画阁,蓝天白云,尽影其中,随波摇摆。
白玉雕栏的堤岸像舒展的白袖,伸缩间,在桥尖顺河延伸。绿树百花,紧贴堤沿,树影婆娑,微风不惊,花香徐徐,丝丝缕缕。
悠闲的台阶,任霞光月影来约会,凭清风白云飘来又飘走。
放眼望去,东面的象山似惊呆的行人,静静地矗立着,仅隔着一席晨烟暮灯的村庄,深望着湖里的清波与稀疏别致的绿叶。西面的虎山,相对而立,止步于村庄后,隔着一道沟河,用山上的片片绿衣媲美园里的点点葱茏。龙头山从南面蜿蜒而来,没有挤过城,只在城头看着顺河而下的胭脂川、中砥川、苏集川参差排开,齐头并进,汇入胭脂湖。对面的虎狼关像传说里鲁班扁担上落下的两扇磨石,咫尺相望,嶙峋伟岸,横刀立马,阻住了群山,掩尽了河流,只留一丝飘带的间隙,穿关而过,消失不见。
每每思及山的名字,总觉些许神奇。龙头山上没有龙,凤凰山里没凤凰,虎狼关里无虎狼,象山没有象,虎山没有虎。也许是山形相似,却也不十分逼真,只是口头相传,无从查考,胭脂河、中砥河、苏集河因地而名确也可信,横在虎狼关前,顺流而下的流川河,就是因流川而得名。
胭脂湖,前名也是因三道河交汇而美其名曰“三岔河”,既没有湖,也没有园,只是三川三道河交汇的点,曾是一片荒芜河滩,人迹罕至,灌木零立,野鸭偶渡。当地群众靠河滩开垦河滩,靠灌木的砍灌伐木,没河堤的滩地逐年缩减,零零散散的灌木日渐稀少,杂草丛生,杨柳依稀。满河的污水,满滩的垃圾最不禁受,一阵风来,刺鼻的气味,纷飞的尘物,肆意乱窜。
故事越千年,旧景已不见,站在湖中心的雕阁画楼里,抚摸着翘脚楼阁、雕柱画檐,一览无余。一切都是新的,蜿蜒的河堤,卧泊的虹桥,旋转的水车,清清的湖水,独特的园亭,绕湖的彩道,透风的凉亭,简易的木阁,恰如其分,镶嵌其中。堤外田陌纵横,色彩斑斓,堤内湖水粼粼,波光点点,园中奇花异草,绿树掩映,闲暇的白天,幽静的夜晚,五彩便道犹如一条条轻灵的彩带,掩映在绿荫下,穿梭在园中花海,人来人往,流连忘返。小桥流水,曲折小径,在色彩斑斓的花间,悠闲地,静静地,不发一丝响声,任凭脚步拖着影子,定格一段时光,用来感知温度,任凭背影带走片片回忆,不留一丝遗憾。每一片小树林都高高低低,参差不齐,稀疏有致,每一片棵树,不是一成不变,时刻保持自己的风度,该绿的地方绿,该黄的地方黄,葱茏翠碧,凋谢的、盛开的,一朵朵、一簇簇,好不繁盛。
也许,有了好去处就需要好名称的缘故,这里既有胭脂三川米粮川养活一方人的传说,更有三国时期胭脂马出胭脂川的流传,便美其名曰“胭脂湖”,从无到有的胭脂湖,稳稳地坐落在近山拥抱的怀中,实至名归。也许,多年以后,也会有人追考名字的由来,但又几人能道出名堂,说出考证呢?
只有不变的山、逐波的河,相互守望,惺惺相惜,又寸步不离,天老地荒不相往来。
湖里的风顺川而来,又遁进近山,一阵儿一阵儿吹过河,河水潺潺,清波粼粼,挤进湖,湖水涟涟,吹过树梢,树梢摇摇摆摆,在园中跳舞。湖水微波不惊,似一面镜子在注视平静的脸,顾盼流连的目光穿进水波温柔的胸膛,掀起涟漪,一圈一圈荡漾开来,藏进蓝天白云的倒影里,寻也寻不见。
离湖心桥不远,有喷泉在湖,喷泉的水眼掩在清池,音乐骤然而起,水珠冲出水眼,或扶摇直上,剑问蓝天;或倾斜而落,情洒湖边;或四面散开,水烟顿生;或一字斜开,摇摇摆摆,恰似微醉舞仙,翩跹起舞,婀娜多姿。池里的莲花“出污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”绕池摇曳,不为远山玉立绽放,只为近水涂抹胭脂;荷叶如一顶顶草帽,探出水面,站在水中;荷苞是站岗的哨兵,守候在荷身旁;大大小小的荷花点缀在荷叶中间,争芳斗艳。湖边,割了一茬的芦苇和不知名的花草卯足了劲,踩着池水疯长,欲与河上吱吱旋转的水车试比高,既怕错过夏莲的玉洁清娆,又怕辜负了春花秋实的结果。池边广场上,玉立着十五根文化柱,一根根岿然不动,好似雄伟的卫士。柱上雕刻的诗词书画,龙飞凤舞,栩栩如生。
紧邻音乐喷泉的曲桥弯弯曲曲,桥如其名,连接东西两岸。西有文化广场、体育公园遮掩在绿荫下,热闹喧哗,各展风采。东有红色景古、苦难辉煌、书法名帖、农耕文明、历史人物组成的浮雕墙、主题公园,突兀在花园里,评古论今,继往开来。
 
             
				 
 
						
						
                




